脑积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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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4/13 13:2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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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青年文化第一平台「方实验室」

三月特别企划「看·她」开启

无论性别,有热爱者事竟成。

深度对话五位独立女性

拥抱热爱的力量

“洁洁走的时候,很突然,清晨6点多在睡梦中走了,没有任何预兆。平日里,我一进门把窗户打开时,就会跟洁洁打招呼,她也会摇摇头回应一下。那天,我刻意没有打开那扇窗户。”

——「看·她」对话嘉宾,符晓莉

符晓莉接受过很多媒体的采访,以「蝴蝶之家」理事长的身份在台前,这些年孩子们的故事她说了不少,本早就该习惯分别,但讲到上上周离开的孩子,或者自己偏爱的洁洁离开的记忆,还是一度哽咽。

“死亡”是中国人极为避讳的词,这代表着灰暗,而孩童的离开比成年人的离去更为令人沉重。孩子是希望的象征,跳跃着生命的鲜活。在「蝴蝶之家」的孩子,却有着医学上下达的“临危通知”——脑瘫、脑积水等重症,孱弱的身体里是一颗随时随地可能会停下的心脏。

「蝴蝶之家」的名字来源于蜕变,是国内首家专业为重症儿童提供舒缓护理服务的护理机构。从年来到「蝴蝶之家」至今,符晓莉用心帮助每一位孩子蜕变,而她自身也同样经历着蜕变。来长沙十多年,符晓莉声音洪亮,眉眼弯弯,她打趣着说,自己身上唯一还保留着“北方感”的只有口音了,身体各方面越来越“南方化”。

符晓莉不到15平的办公室里堆满了杂物,三张办公桌上也堆满了孩子们的资料,最里面那张是符晓莉的办公桌,用了十年,底下的柜子得用东西抵着,不然柜门会掉下来。办公桌上贴着大大小小的樱桃小丸子,“我打小就喜欢樱桃小丸子,多可爱呀,笑呵呵的。”

和狭窄陈旧的办公室不同,孩子们的房间,温馨而敞亮,墙壁上是精神的小狮子,房顶是手绘的蓝色海洋。

在「蝴蝶之家」,没有刻意的讨好,也没有放大的悲伤,这里纯粹而天真,成年人不自觉将天性中的柔软放大。

采访于年3月18日

长沙市「蝴蝶之家」儿童舒缓护理中心

方:这里是您平时办公的地方吗?

符晓莉:因为疫情,蝴蝶之家现在实行封闭式管理,行*人员自去年都搬至这栋楼办公,我们之前在孩子在的那栋楼里办公,现在那个办公室有点乱,东西都堆在那儿,像个仓库似的。我、香港的护理主任、创始人金林女士,都曾在那个办公室里办公。

护理主任现在因为疫情被困在了香港,我们的创始人金林女士因为身体原因也回到了英国。

年,创始人金林女士从英国来到中国,当时她了解到中国没有Hospice(护理院)——一种专门护理重症孩子的机构,有多年护理经验的金老师就着手为福利院的重症孩子提供舒缓护理,但那时候她每年只来中国一个月,不能够帮助到太多孩子,如果想把这个事情做下来,还是得落地,所以年,她和她先生开始筹备基金会,开展落地工作,着手成立了“蝴蝶之家”。

「蝴蝶之家」创始人金林夫妇

方:什么是“舒缓护理”?我看之前的报道大多提到的是“临终关怀”?

符晓莉:我们在16年的时候将「临终关怀」更名为「舒缓护理」。

舒缓护理是帮助重病的患者进行舒缓治疗,缓解病痛,对人的精神健康极为重要,其实在国外已经很普及了,它可以应用于各种疾病,就像妇女生孩子一样,可以选择无痛分娩也可以选择有痛分娩,但不影响分娩的过程。

比如有些人得了重病,如果没有信念去治病,或者说越治疗越痛苦,那么被救活的希望就会更小。但舒缓护理是指你在吃这个药的同时,也会给你一些减缓药物副作用的药品,譬如缓解疼痛,恶心或是抽搐等其他的不适症状。

方:听您口音不像是湖南人。

符晓莉:对,我是北方人,陕西人,之前我的职业是英文老师,其实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会在湖南呆这么久,我是09年跟男朋友一起来到这里的,现在他已经是我老公了。

当时我俩都是英文老师,他是个英国人,可能是我见过的外国人中最热爱长沙的。

参加公益论坛会的符晓莉

方:什么样的契机让你来到蝴蝶之家?

符晓莉:作为年轻人还是想多走走多看看多学学,当时和男朋友很想去贵州支教,但在申请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困难。于是我们想到了作为历史文化名城的长沙,想来这边做点事情。

年我先生在他们外国人圈子里,听说了福利院里面有对外国夫妇在帮助中国的孤儿,想让我去帮帮他们。我说好啊,毕竟我做过翻译这行,没什么问题,然后我就去跟创始人聊了聊。

当时我还不明白这里具体是做什么的,我来的时候,蝴蝶之家的名字还叫做“蝴蝶之家儿童临终护理中心”。创始人金林女士说这里是做“PalliativeCare(舒缓护理)”的,但是我想着临终护理的英文不该是“EndLifeCare”嘛。后来才发现,其实这不是中英翻译有差别的问题,而是我国并没有做儿童舒缓护理的机构。

在「蝴蝶之家」的符晓莉

方:刚来蝴蝶之家,是怎样的一个状况?

符晓莉:我加入的时候是年,除了两位创始人,就只有六七名护理人员和一名后勤人员,一共大概不到十个人,我们当时也就照顾几个孩子。那时候,蝴蝶之家刚立一年半,非常艰难,甚至我都没有什么工资开,他们问我可以吗,我说,哪怕是做志愿者也得继续做下去。

我印象非常深的就是老爷子,他是金老师的丈夫,他当时带我去吃街边的米粉,其实他们在英国的生活条件很好,加之我先生也是英国人,我知道他们是非常讲究生活品质的民族,但是当时长沙连芝士都很难买到。而且当时这对外国夫妇也完全不领工资,真的很打动我。

「蝴蝶之家」生日聚会

方:后续有发生过什么让你印象很深刻的事情吗?

符晓莉:我自己的孩子是年7月份出生的,而我们在年初收到了一个孩子,当时他脑积水很严重,脑袋比身体还大,甚至能看到他额头上的水从一边晃到另一边。我们给他的手术筹钱,第一个疗程的治疗费用可能就要二三十万,随着孩子长大,还需要第二、第三、第四个疗程,后续的支出是非常巨大的。但我们在年之前,没有专门筹钱的岗位,因为大家都挺忙的。当时是媒体上报道一下,大众了解了就会捐点钱,如果一阵子没有了媒体报道,资金就会很困难。

给孩子筹钱治病的时候,我还怀着孕,在这儿一直工作到第二天生孩子,当时生孩子我也没敢给我妈说,因为我妈知道了肯定让我坐月子,但是我得想办法筹钱,根本没有时间耽误。

我们当时就在五一广场商圈那里募捐,那几天,那条街上出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,一群外国人奇装异服,拦着大家拍照,后面挂着我们的标志,然后有个妇女在一旁抱着个一周大的娃。(笑)

反正孩子正好可以晒晒太阳杀杀菌,而我也可以把募捐的事情给干了,一举两得。而且没想到这么几天我们就筹了两三万,还蛮厉害的。之后回想起来,又想笑又辛酸。

「蝴蝶之家」温馨的房间

方:这些年蝴蝶之家有什么大的转变吗?

符晓莉:首先,因为给那个孩子募捐手术钱实在是难坏了,我们才意识到一定不能再默默等着媒体来采访报道我们,再获得大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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